秦小爷是只沙雕

第一部 冬雪与春花 


(3) 


当皮尔斯得到消息时，Bucky正在城郊的林子里与他的马儿较劲。用来做礼物的omega跑了，皮尔斯难以置信地盯着王宫主管。 


"一个还没成年的omega，关在一个遍布成年强壮Alpha的王宫里结果你跟我说他跑了？"皮尔斯阴森森的语调让主管出了一身冷汗。 


"我、我、我现在就派人去追。"王宫主管磕磕巴巴地回答。 


"不用了。"皮尔斯挥手，"让Rumlow带人去追，要是那个小omega 破了一块油皮，我就拿你开刀。"王宫主管吓得一哆嗦，差点没跪倒皮尔斯的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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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的黑夜，这就是人死后的感受？Bucky模糊的想着，意识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将他轻轻托起，放在温暖又柔软的草地上，那个陌生又熟悉的声音在他的脑海里回荡，他呼唤着他，指引一束光亮。 


Bucky缓缓地睁开眼，一张陌生的脸在他眼前无限放大，Bucky尖叫起来，挣扎着想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有人拉住了他的衣服，把他从地上拖拽起来，Bucky声嘶力竭地尖叫着，惊恐和慌乱攥住了他的心脏。 


"嗨嗨嗨，小美人儿。我可没想伤害你，所以你行行好放过我的耳朵好嘛。"陌生alpha说。omega的发情气味已经淹没在浓重的血腥味中，显得没那么诱人了，但这个alpha离Bucky太近了，Bucky感觉他濒临崩溃的alpha信息素几乎要把自己穿透。但陌生alpha只是递给他一瓶掩盖信息素的药水，便转身指挥其他的骑士打扫战场。 


Bucky怔怔地站在那，握着药水不知所措。发情期让他浑身软绵绵的，但他确定自己还是有力气逃跑的，何况现在所有骑士的注意力都在打扫战场上，要跑还是有机会的。 


"我劝你还是别想着跑了。"那个陌生alpha突然转过脸来说，"如果你不想Barnes骑士被国王处死的话。和国王唯一看重过的男宠偷情，还生了个孩子，这罪名可不小。"Bucky睁大眼睛，恐惧和绝望让这张还尚现稚嫩的脸格外的楚楚动人。 


"别紧张，小美人，知道这个秘密的人可不多，只要你肯乖乖和我回去，我保证对这事只字不提，就当我不知道。"alpha 拿过Bucky手里的药水，对着他上下左右一阵乱喷，呛得Bucky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 


"兴许我还可以给Barnes带话，让他快点离开这儿，再给他弄张通关文书什么的让他逃去神盾。"alpha 接着说。 


"你能让Daddy 离开？"Bucky的眼神亮了起来。 


"呃……"alpha 想被Bucky突然塞了一拳一样，表情有点呆滞。 


"我跟你走，然后你得保证我Daddy 可以去神盾，而且不会被国王发现。"Bucky坚定的说。 


"成交，小美人。"alpha笑着点了点头，"顺便一说，我叫Brock Rumlow，亲兵队长。你可以叫我Brock，不过在别人面前，记得叫我Rumlow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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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盾国是这片大陆上的奇迹，十多年前，神盾还是个小小的城邦，不过是短短几年间，老国王Nick Fury就把这个小城邦变成了大陆上最富足强大的国家，然后他把王位扔给了他才刚满十八岁的养子Steven Rogers，从此不知所踪。就在所有人以为这个少不更事的新王会毁掉先王的基业时，这个少年君主用了三年时间将神盾版图扩大了三倍。斯福特城邦，洛夫城邦，辛德维斯城邦，一个又一个城邦王国的陷落让皮尔斯感到了深深的压力。而就在半个月之前，神盾的大军压到了海德拉的边界。 


红发的alpha 女将领带着神盾国国王的一纸书信来访，精美的、印着神盾印戳的信纸上只提了一个条件，要一个名叫Bucky的男孩，十六七岁左右，应该是个omega 。 


"应该是个omega ？"皮尔斯冷冷一哂，望向美丽又不失威严的红发女将领，"连性别都模糊不清，让我如何找人？" 


红发美女轻笑一声，淡然回答："国王说，他见到那个孩子的时候，孩子还太小，没分化出亚性征，但据了解，那个男孩的母亲是个男性omega ，您知道的男性omega往往更容易生下男性omega 后代，何况据国王描述，那男孩长得过分美丽，似乎也没有什么成为alpha的理由。"女人说完顿了顿，又加上了一句："国王说那个孩子可能是陛下的某位王子。" 


皮尔斯笑了："海德拉可没有给omega封爵位头衔的习惯。如果贵国想要，我们是可以把他作为礼物送给你们的。只是，如果我有这么个omega子嗣，我应当是知道的。" 


红发美女听到这儿，不禁挑起了一边的眉毛："久闻海德拉的国王陛下风流成性，圈养了不少美丽的男女omega 以供玩乐，这些omega生下的孩子，陛下怕是不会一一记得的吧。不如您去自家后院瞧瞧，指不定就会有惊喜呢。" 


皮尔斯敷衍地笑了笑，没再说什么。他打心眼里不相信还会有什么omega的孩子留在宫里，那些低贱的奴隶之子，怕是没有什么机会活下来的，这个残忍的时代就是这样，生而高贵的人坐享天伦，生而低贱的人生死由命。这世界本是如此。 


Bucky是个意外中的意外，一个让皮尔斯再度迷失的意外——Bucky长的太像James了。望着他，皮尔斯几乎看到了年少的James，青涩、甜美、但倔强，像一朵高岭之花，在寒冷中独自绽放成一幅天上有地上无的美景。 


有那么一瞬间，皮尔斯以为那是James的魂魄，从九泉来到人间，用他那双灰绿色的双眼引他入那永世难回的水火地狱。 


站在送Bucky去神盾的车子边，皮尔斯感到一种不可明状的宿命感。"我们还会见面的，Bucky，"他望着沉沉睡着的年少的omega，在心里说，"就像James那样，你最终依然会回到我的手里，这事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