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爷是只沙雕

第一部 冬雪与春花


（19）


吉诺沙的国王陛下走了，但Loki那没头没脑的一声Charles惹来的麻烦并没有跟着离开，坏事情总是一件跟着一件，Charles暴露了身份，被激动的百姓包围，大家七嘴八舌的问这些古怪的问题，Charles笑着一一答复，Bucky被挤到包围圈外，和好不容易挤到近前的Loki站在一起。


"Charles和吉诺沙的Lencherr陛下认识？"Bucky小声问。


"也许。"Loki皱眉，"这事发生在我们认识之前，而且Charles不怎么谈以前的那段日子。不是什么好回忆。"他这样说。也不见得，Bucky像，他听得出Charles藏在那声幻觉一般的告别声里的不舍，如果有一天他也不得不和Steve告别他也会用这样的方式。Loki不安地左右张望，Raven还是没有回来，但西彻斯特的巡逻马队在靠近。被发现就走不掉了。Loki紧张的攥着拳，冲人群里的Charles使眼色。Charles自然也看到了马队，领头的是他的继兄Kane，Marko公爵的人。


人群以Charles为中心向四周辐散开来，形成一个巨大的包围圈。Bucky和Loki站在靠里的位置，但依然与Charles隔了一段距离。马队越来越近，这时候冲进去拉Charles跑路显然会被发现，Bucky、Loki和Charles都捏着一把汗，都暗自考虑合适的脱身之策。人群越聚越多，很多离得较远的人们也陆续赶来，想要一睹王子的芳容。巡逻马队被挡在激动的人群之外，进退不得，Kane Marko小公爵的马前官暴躁的咒骂起来，开始用鞭子驱赶挡路的人群。这一举动吸引里一部分人的注意力，连Charles也不自觉的去注意那边的情况。


就在这时，Bucky听到身边传来一个变了调的尖厉叫声："巡逻队的Alpha打人啦！"那声音像是从嗓子眼里硬生生憋出来的，但偏偏又高亢的吓人，这一声，直接让所有人的注意力全从Charles的身上调转开来，落到那挥着鞭子的马前官身上。就像之前提到过的，尽管西彻斯特公国在逐渐衰落，但这到底是个Omega的城市，法律对于Omega的保护以及人们百年来所形成的习惯，都让Alpha难以用武力控制这些看似柔弱的Omega们。这一喊让人群骚动了起来，后面的人伸长了脖子想去看前面到底发生了，还有人拼命往前挤，嘴里也跟着嚷嚷。一时间混乱四起，前方有人不慎摔倒在马下，有人忙着去扶，有人开始推搡那些Alpha卫兵，后方的人则是垫着脚伸着头，试图弄明白发生了什么。Bucky也被混乱吸引了注意，没注意到一边的Loki猛的拉起他的胳膊，就往人群聚集的反方向挤去。两人在人群里跌跌撞撞的往外走，却一直没见到Charles。Loki急了，但他吸取了之前乱出生惹乱子的教训，只敢小声的叫了两声，没有得到应答也就没敢再出声，只想着先从人群里出来在想办法。


而Charles此时在哪呢？相对娇小的身量这回算是帮了个大忙。他听见那声尖声尖气的叫声就知道是Loki干的好事，这点子虽然会造成混乱，搞不好还会出人命，但对于急于脱身的三人来讲却也是唯一可行的法子。所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Charles看准了时机，乘着Kane Marko分神的那一瞬，拉上兜帽，一个矮身钻入人群。Charles个子小又灵活，这一躲，真正是让骑在高头大马上，视野开阔的Mane都没法找见他。Mane眼看着Charles从他眼前消失，气的一脚踹开马前官，拉回马头，向着无人的开阔地带奔去，想着这人总没有马快，我还不能比你先到城门不成，到时候看你往哪跑。巡逻队也跟着Mane离开了，只留下那可怜的马前官，被其群人围在原地，给打的哀叫连连。


再说回Charles一行。Loki是在街尾一个银器摊子后头找到Charles的。这些摊子的主人大概是去凑热闹了，摊子上摆了一排还未售出的银质酒杯和烛台，歪七倒八的横在摊子上，Charles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坐在摊子后面，当起了伪店主，遇到路过的买者还颇为热情的招呼一声，这要不是认得Charles的人，还真不知道这就是西彻斯特真正的王位继承人。Loki拉着Bucky在街上找了半天，才看到他，两人都不禁松了口气。Charles笑眯眯的看着他俩，打趣似的说："晚上好，先生们，要买个烛台吗。"Loki又是生气又是想笑，指着他抖了半天也愣是没抖出一句话来。Bucky到底是年纪小，看什么都好奇，给Charles这一岔，完全忘记了三人当下的处境，颇有兴趣的打量起眼前的烛台酒杯来。Charles看他有兴趣，就拉着他开始普及宫廷餐桌礼仪，拿着现成的教学"模具"，教的有模有样。


Loki给两人气的不轻，心想着还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连着清了几次嗓子，总算是把Bucky的注意力从杯子和烛台上转移了出来。


"好了，别玩了，我们还有正事要办。"Loki说，"这里离城门也不足两英里的路程，赶快点，也能在半个钟头之内赶到。"Bucky看着Loki那着急上火的样子，也明白现在不是玩的时候，就回头看Charles，就见Charles微微一笑，意味深长的回答："不急。"


Loki就快要给自己这个关键时刻不靠谱的老朋友气疯了，就听Charles淡淡得说道："现在Mane Marko肯定在城门口守着呢，我们出不了下城区，除非现在掉头向西，从萝瑞斯森林穿过去，经过海德拉边境向阿斯加德的方向走。但那条路就太冒险了，要在那片森林里走一个来月的时间才能到最近的米德加尔特隘口，渡过彩虹桥才能进入阿斯加德。全程要是光靠走至少要一个半月，骑马也得要二十五天左右，而且别忘了，春季的发情期快到了，一旦发情还没有药剂来掩盖气味，没有屋子以供休息，就我们两个Omega几乎是没有什么生存下来的希望的。而向北和东面走是大海，Marko公爵的人已经控制了几个重要港口，我们没法在短时间内弄到船，就算我们走运偷到合适的船，又如何到达南方安全的地方呢？毕竟我们都不是水手。现在唯一安全可行的路线就是向南，穿过神盾国……"


"你要去吉诺沙。"Loki打断Charles的话。


Charles轻轻叹了口气："欠下的债总是要还的。"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