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爷是只沙雕

第一部 冬雪与春花


（11）


Tony用力踹开自家的大门，在光滑的门板上留下了一个大大的鞋印。老管家Jay在后院给公爵夫人侍茶，老Jay的儿子Jarvis和Stark公爵在大厅里。Tony气势汹汹地走进来，绕着沙发转了一圈，坐到正中间的长沙发上，两条腿非常不雅观的岔开，搭在珍贵的东方红木茶几的两端。Jarvis皱了皱眉头，犹豫地望了他一眼，又被Stark公爵拉回去处理商业上的事务。


Tony极不老实地在茶几上晃着脚，将鞋上的泥土蹭在桌角上，Jarvis再一次回头，眉头皱得更深了。Tony毫不在乎地翻了个白眼，驾着双脚吹起了口哨，活像个市井混混。Jarvis终于是憋不住了。"老爷，"他小声说，"真的不管他么？"


"管他？"Howard Stark望了眼自己这个无法无天的儿子，"你管得了他么。"


"夫人或许可以。"Jarvis说。


"Marry这些日子才刚刚好些，还是不要让她知道这臭小子捅的篓子比较好。"Howard叹气，向后院的方向看了一眼，"Bruce的药还挺管用的，看她这几天气色都不错。"Jarvis点了点头，没再说话，但还是不放心得看了Tony一下，后者正像热锅上的蚂蚁似的，绕着沙发团团转，一刻都停不下来。


绕到第四十来圈的时候，Tony终于憋不住了，冲到Howard的桌子跟前，气急败坏地大吼："我不去做什么阁臣了，你和那家伙关系好，你给他当手下去！"


Howard头都没抬，专心看手中的账目，室内的空气又降到了冰点。Tony见Howard不理他，气得不轻，他狠狠踢了书柜一脚，却被坚硬的硬木书架伤到了脚趾，他跳着脚骂骂咧咧地冲了出去，直径向着花园跑去。


"老爷，少爷去后院了。"Jarvis低声说。


"去看着他，别让他乱说话，又气着Marry。"Howard叹了口气，挥挥手，让Jarvis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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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ucky听见有人喊他，便回过了头，见是Natasha，又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容。


"hi，Bucky，介意接受我的邀请么？"她说。


"自然没问题。"Bucky爽快答应，"只是Steve……"


"这个你放心，Steve不会有异议的。"Natasha冲他神秘的一笑，转开话题，"那么，你现在和国王陛下在那个了？"


Bucky立刻紧张起来，连连摆手，连话都说不利索了。Natasha笑着挽起了Bucky的胳膊，陪着他回宫："别害羞么，有什么事，说给我听听，我
给你保密。"


"Steve，我是说国王陛下，好想有点不对劲。"Bucky犹豫了一会儿，小声地在Natasha耳边说，"他总来找我，陪我练剑，照顾Sebastian什么
的，他来得有些太勤了，这让我有点，嗯，我也不知道，他就是来得太勤了，我记得他之前很忙的，现在是不忙了还是怎么回事？"


Natasha又笑了起来，Bucky有些紧张地望了一眼塔楼，那抹影子已经不在了。"最近是没之前忙了，不过也不闲，Steve那小子可是旷了不少的议政会来陪你喂马，Tony都生他气了。"Natasha说。


"真的啊！那你可得和他说说，我一个人可以的，不用他陪也行。"Bucky赶忙说，眉宇间的担心神色都快要跟着信息素一道溢出来了。


"你怎么不劝啊？"Natasha反问。


"他不听我的，每次一劝他回去，他就要生气，说不赶他走了就立马好了，我也没法劝啊。"Bucky苦恼地抓了抓头发。


"好吧，那我来劝。"Natasha依然在笑，好像这是件多么可笑的蠢事儿一样。Bucky听着Natasha的笑声，也不自觉的扬起唇角。


"你喜欢Steve陪着你么。"笑了一会儿，Natasha转头问Bucky，"不管政务的话。"Bucky低头想了一会儿，脸颊挂上了两朵红云。


"喜欢？"Natasha问，Bucky很轻很轻地点了点头。


Natasha笑呵呵地拍拍Bucky的背："喜欢就成，Steve那边我会教训他的，光晓得谈情说爱连政务都不管可不是什么好国王的行为，不过要是Steve那小子再来陪你喂马，你也别赶他了，那小子一根筋，你要是赶他他还以为你不喜欢他呢，好不容易开窍了可不能让他再缩回洞里去。"


另一边，Steve一看到Natasha叫住Bucky就立马下了塔楼，但还是晚了一步，等他到楼下的时候，两人已经没了踪影。Steve站在Bucky之间练剑的空地上，原地转了半圈，有反方向转了半圈，侦查似的望着四周的树木，好像它们可以告诉他刚刚发生了什么。Steve也不知道自己是抱着一种什么样的心态，他叹了口气，默默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空气里还隐隐约约带着Bucky身上的甜香味儿，Steve深深地吸气，像对那味道上瘾了一般，难以自拔。


初春还带着寒意的微风中，孤独的alpha站在那里，对着他心底深处的那个omega离去的方向，凝望着。虔诚得像一个卫道的信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