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爷是只沙雕

第一部 冬雪与春花


（7）

Bucky是个甜心，也是个恶魔。Clint这样总结道。因为这家伙在短短的半个钟头内连续放倒了三个骑士，外加打破了他的射箭纪录。这成绩有点太好了。 

Clint心不甘情不愿得把腰带上的小匕首解下来送给Bucky，早知道就不和他打这个赌了。天可怜见的，这可是Natasha去年送给他的生日礼物。其他骑士也输得很惨，莱昂骑士输给他一对双刃，非常精致的一对短剑，只有十来寸长，双开刃，可以当匕首，也可以用作蝴蝶刺；斯科特骑士输给他了一双崭新的皮手套，能护手，很保暖，很实用，当然也很漂亮；伊利安骑士输给他一套马具外加一块马上用的软垫，据说是伊利安的妹妹手织的。 

成果很丰硕，Bucky很开心。他把自己所有的战利品都堆到了看台上，一件一件地把玩。正玩得兴起，不知谁喊了一声"国王陛下"。吓得Bucky一下丢掉了手中的玩意儿，就打算往看台的缝隙里钻。Steve可是明令禁止他往Alpha扎堆的地方跑的。可惜他还没来得及躲，Clint就大喊了一声"Bucky！"Bucky猛地回头，和看台下的Steve看了个对眼。 

Steve从校场外墙边缓缓地走上看台，躲闪不及的Bucky只好低着头站起来，可怜兮兮的表情，像只误入了陷阱的小鹿。

 "Bucky。"Steve叫他。

 "国王陛下。"Bucky对Steve行了个礼，低着的头始终没敢抬起来。大概是终于感觉到了Bucky的担心，Steve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把手放在了Bucky的后背上。

 "Bucky，今天玩得开心么？"Steve轻抚Bucky的后背，引导他坐回看台的长凳上。Bucky颇有些意外地睁大眼睛抬头飞快地看了Steve一眼。他终于抬头了，Steve想，他让自己露出一个最温柔最灿烂的笑容。看到他的笑容，Bucky最终放松了下来。

 "开心，陛下。"Bucky回答。Steve注意到他依然有些紧张地攥着衣角，右脚不自觉的碾着地上的尘土，身子不自觉的向右边转，想去遮住身后的那一堆东西。

 "嗨，Bucky，"他轻声说，"这些都是你赢来的？"Bucky点了点头，Steve望见了他眼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真棒。"Steve拍了拍Bucky的肩，转过身去看那堆战利品，第一个入眼的便是克林特的匕首。

 "呃，Bucky，你怎么把Clint的定情信物给拿来了？"Steve哭笑不得，"这个匕首是Clint的Alpha送给他的，不好要他的。"

 "是他要拿这个和我赌射箭的。"Bucky有点不高兴了，嘟着嘴，盯着地面，又小声嘟囔了一句，"他又没说那是他的定情信物。"望着Bucky委屈的小眼神，Steve觉得现在让他把匕首还给Clint似乎有点不太好。台下的Clint满眼期待得仰望他，Steve开始有些埋怨他的闯祸体质了。

 "这样吧，Bucky，"Steve轻叹了口气，"不如我们比试一场，你赢了，就留着这把匕首，输了呢，就把这匕首还给Clint，我再给你弄把更好的，怎么样？"Bucky听后愣了一下，眨巴着一双大大的绿眼睛，疑惑得歪着头。Steve突然有了一种把整个兵器库送给他当礼物的冲动。

 "为什么？"Bucky问。

 "哈？"Steve不解。

 "为什么你赢了还要送我东西？"Bucky说。他有一点不明白，Steve明明可以直接收走他的战利品，他却选择用比武的方式，而且他输了还有奖励，Steve的脑袋是不是被门夹了？

Steve被Bucky逗笑了，他站起身，拍拍裤子，从台下骑士手里要了把剑："来吧，Bucky，今天是你生日，所以无论输赢都有奖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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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盾城的一月并不比海德拉的十一月暖多少，，虽然没有厚厚的冰雪，但飒飒寒风依旧让人不愿出门。但是今天，几乎神盾城里所有没任务的骑士都齐聚校场，来欣赏那个半钟头放倒三名骑士外加一个神箭手的传奇人物与神盾传奇战神君主的巅峰对决。

Bucky穿上了Steve让人拿来的盔甲和代表神盾骑士的刺绣外穿背心，沉重的锁子甲把里衣鼓出来的部分都压瘪了下去，腰带勒出Bucky纤细的腰身，这让Bucky看起来更加修长而挺拔。"你也是个骑士了，Bucky。"Steve看侍从帮Bucky穿好衣甲，情不自禁地上下打量了他半晌，赞叹地点头，"好看。"Bucky有些害羞地正了正头盔，走到场地中央，对Steve说："我准备好了。"

 难得的西风吹起Steve身后的披风，他站在场地外侧，背光而立，天神下凡一般的英武。清脆的金属扣击声，披风应声落下，宝剑出鞘。Bucky像一团移动的黑影，灵巧迅速，攻守相宜，那柄普通的粗铁长剑就像是他身体上的一个部分一样，如网一般密集的剑势显然是让多数人败北的主要原因，但Steve不是多数人，神盾的战神可不是说出来吓唬人的。如果说Bucky是头敏捷而灵动的猎豹，那么Steve就是一头精明而雄壮的猛虎。头半场，Steve不疾不徐，剑剑精准地格下Bucky进攻的招式，左手的盾牌护住身体的所有命门，不动声色地缩小了Bucky可进攻的范围。

 打到第二十剑的时候，Bucky开始觉得有点不妥，Steve从一开始的正侧面，转到了向右侧略倾斜的角度，盾牌位置略前，遮住身体的绝大部分，这意味着，Steve不再一味出剑格挡而开始用盾卸力，伺机出招。这是由守转攻的一个预兆。

Bucky心里一惊，突然发现自己的前二十招虽然出得精巧，但也出得混乱，只求速度和招式却没有注意到章法，而Steve的前二十剑看似以守为主，但其实暗暗的通过他的出剑习惯来影响他的出剑方向和出剑速度，短短十五分钟就逼出了他的大半实力。换句话说，Steve的前半场不过是在摸底。

 果不其然，Steve在第二十三剑就瞅准了Bucky换招的空档，一剑刺入盾牌与剑锋之间的狭小空袭，Bucky猛地抽剑回防，反手打开Steve的剑头，向后退了两步。这时的Bucky虽然仍有余力，但脚下已乱，不得不由攻转守，步步为营，而Steve摸透了Bucky的剑路，专找破绽下手，借力打力，一点一点地夺回优势。第四十一剑，Steve一个跃步上前，乘Bucky转剑劈下的瞬间，用盾格挡住剑锋，右手上刺，同时伸脚绊住了他的左脚，Bucky的重心顿时向后倒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校场四周掌声骤然而起，把坐在地上摔蒙圈的Bucky吓了一跳，他茫然地望了望四周，似乎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直到Steve把他从地上扶起来，他才腾得红了脸，不知所措得站在人群中央。